戴佩妮并没有那么愤世嫉俗。这首歌,虽然带着一种摇滚乐的味道,但如果将它归为摇滚乐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“摇滚乐”也是有很多不同的风格和观众的,我们不能和那些将摇滚乐当成了一种偏激的东西,来鄙夷那些只对死亡和金属感兴趣的摇滚乐。而那些带着偏见的摇滚乐精神理论,则是一种令人悲哀的虚假和顽固。所以不管怎么说,戴佩妮和她的乐队,都是一首真正意义上的摇滚乐,不管台湾的音乐界有多大的影响力,但摇滚乐本身就是一种不能拘泥于外表的东西。
戴佩妮在她的唱片《原谅我就是这样的女生》中,就有好几首与众不同的曲子,有迷幻摇滚,也有 HipHop,也有国风。不过当时效果如何,就不得而知了,因为它还隐藏在一张还没有完全摆脱传统风格的专辑里,所以它只是一种试探性的尝试。
大家都知道,戴佩妮的歌词总是充满了激情,像《Lafite》这种歌词,很可能会给人一种戏剧化的感觉,让人觉得她是在演戏。当然,这也算是一种优势,只不过要看观众们的喜好,以及他们的接受性。感情可以随意抒发,但是一首歌,总是要有个分寸的。很怕这张专辑在 Band组合中走得太远,以至于失去了主题,变成了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噪音,或者充斥着一种为了写出一首新歌而强行表达仇恨的冷嘲热讽,那就太可惜了。
幸运的是,《佛跳墙》给我们带来的是一个全新的、无与伦比的、无关紧要的音乐。正如前面提到过的,戴佩妮的歌声有着强烈而沉重的情感,那种深入骨髓的撕心裂肺的感觉,深深地烙印在了所有我们喜欢的经典之作里。本以为戴佩妮在这种情况下,根本就喊不出声来,或者说她那莫名其妙的情绪,根本就走不出那片模糊的泥潭。
可以在《罪》和《失眠》这两首带有强烈摇滚乐标签的歌中,我们所能听见的,就是戴佩妮为她的音乐搭建起了一个完全而清晰的架构。不管这首歌里的故事有多么的阴暗和邪恶,它都能准确地指向一个方向。歌声变了,感情也变了,但还在他的掌控之中。比如《失眠》开头那一段,虽然在普通的音量下,连“呐喊”都算不上,但这一段,却是将这首歌的音量发挥到了极致。
若是到了这个地步,就能把一首歌曲的感情表达得很清晰,那就没必要再添油加醋了。她很清楚自己的歌曲能达到什么程度,或者说能表达什么内容,也很清楚那些呐喊的尺度和界限。它就像是一个人在绘制一幅巨大的拼图,首先要模拟出自己想要的情绪和效果,然后在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后,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进去。
《三分之二》和《Leaving Now》等激情四射的摇滚乐也是如此,尽管我们很想听戴佩妮的疯狂,但她的曲子都是一笔带过,当她的感情达到高潮时,她的声音就会变得柔和,让人觉得她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强烈,所以,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感情。这种知难而退的机智态度,无疑让戴佩妮有了更大的突破和提升。
但在慢镜头中,却有着不容忽视的亮点。这张唱片里,很少有钢琴弹奏,《Why》的音效让人过目不忘,而《我对自己开了一枪》,更是让人想起了她的另一段感情。在这首歌曲中,我们能发现《爱疯了》中的戴佩妮,但在 Band的帮助下,却收到了惊人消息,话语直接切中要害,意蕴紧张而复杂。你会忍不住回想当年她给你带来的触动,然后你会发现,不管是歌词还是摇滚乐,戴佩妮都是最重要的。